第(1/3)页 洛千淮想到昨日在那小院中的种种怪异之处,忽然有所明悟,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。 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,最终的目标又到底是谁。 是想借着自己的手,害人一尸两命呢,还是要用这桩命案,来将自己跟霁安堂,拉下不可测的深渊。 洛千淮脑中百转千回,猛然抬头,却对上了身侧一名男子饱含恨意的眼。 这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,黛色的缎面深衣外面披着件麂皮斗篷,剑眉星目,眼神锐利如鹰隼,并不似寻常富贵之人。 方才抬着尸首的四个仆从,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后,各个身披皮甲腰配重剑,举手投足间可见军伍行迹,再次印证了他的身份非同寻常。 他的目光狠狠地在洛千淮面上扫了过去,又落到了文溥的面上。 “好个霁安堂,好个文郎中!”他开口道:“让个没出师的小娘子出去看诊,害得我家柔娘一尸两命,这笔账,我会追讨到底。” 文溥虽对这个病患全无印象,但他却很清楚外甥女的医术,断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故,不由说道:“这位郎君。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,不如先进来好好说一说.” 那男子面色阴郁,冷声道:“误会?柔娘服了令徒开的药,腹痛了整整一夜,刚才小产血崩而亡,如今血还未冷——你们杀的是我连家盼了多年的子嗣,还搭上了柔娘一条性命,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 涉及到人命,还是一大一小,确实难以私了。文溥也清楚这一点,所以心里也很焦虑,他转头看向洛千淮,却见她面色仍然平静如常,并没有半点受惊或者心虚的模样。 周围旁观的人却是在议论纷纷: “连家,我没听错吧,是广胜里的那个连家?” 广胜里是长陵邑除了荣康坊外,另一个贵人集居的坊。荣康坊住的多是文官,广胜里住的大半是武将,总之都不是有钱就能住进去的地界儿。 “可不就是那个连家吗?眼前这位我可认得,正是那位刚从边关回来的连二郎君!” “天啊,听说连二郎君杀人不眨眼,靠军功升到了牙门将,洛娘子得罪了他,怕是性命难保!” “唉,好好的小娘子,当什么医婆啊,这不是害人害己吗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