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以前的事还提它做甚?我都硬生生地等了一上午,眼看就要排上了,又被这位老爷子给耽误了。所以说这人各有命,千万别强求,要不非但改变不了啥,还净遭人烦恨!” “段娘子这话说得有些刻薄了,咱们还是小点声,看景大娘子如何行事吧?” “哎,谁不想死在家里的床榻上,这到处抬着遭罪不说,一旦在外面闭了眼,你们做子媳的能过意得去?” 他是长兄,身边的阿弟也在等着自己的决定。只是心底深处仍存着一份不甘,才让他头脑发热,信了曹郎中的鬼话。 “呵,我刻薄?我出来排这一上午的队,不就是给我家君姑续开些敷腿的药膏吗?家里一大堆的事都还扔在那里等着做,回去晚了君姑多半还会怪我,到时候我又要去怪谁?” “就是啊,景郎中医术再好,也不是神仙,这人寿数到了阎王索命,你们硬是赖着不走,不是特意给人家霁安堂添堵吗?” 他的木工手艺早就出师了,经过多年的努力,好不容易盘下了一间木器作坊。国丧刚过,被压了一年的婚庆带来的家具订单,就跟雨后春笋似地冒出来,就连他们这样没有名声的新作坊,都接下了不少。 可是再不甘也没办法。先前是他太过执着,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,一意孤行地带着阿翁四处问诊,却没有一家药堂敢于收治。 他叹了口气,看了看蹲在门板对面,始终未发一言的景郎中。 但霁安堂从未在意过患者的家境,谭非也并不是嫌贫爱富的人。今天这样拦着病患不让入内,一方面是看患者已行将就木,另一方面就是不想让秦桑的诡计得了逞。 眼看就能带着阿翁过上好日子,可偏偏,他老人家的身体就开始每况欲下,短短数日的功夫,就已经到了不治的地步。 阿翁连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,就是偶尔清醒过来,也说不出一句话。也许就像方才大家所说的那样,赶紧把阿翁抬回去,让他得以老死床榻,方才是孝顺之道。 “曹郎中说什么就是什么?要是他有这个能耐,还不把你们君舅给说活了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