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宋这一刻的心中充斥着不可置信之意。 江言是疯了吧? 这简直是不要命打法,这样打下去,他是必死的,这简直是以伤换伤,没有一点章法和逻辑,只是拳拳到肉。 如今江言重创了自己的手臂,短时间之内,这只手也发挥了不了任何作用。 敖宋调整自己紊乱的气息,因为江言这种不要命打法,事后极有可能陨了他自己的寿元和修为,毕竟修到了这个份上,他也是惜命的,不说是欺软怕硬,最起码他也知道知难而退,但很明显,他现在不可能离开这里,因为江言是一个人,妖族怎么熬都能熬死他。 江言感受到自己体内疯狂消耗的灵力以及所剩无几的生命力,持续不断的高强度战斗已经让他体内的灵力和生命力形如枯槁,若不是心里由那股积蕴之气苦苦支撑,他可能在下一刻就已经倒了。 但对江言来说,敖宋不死,他很难断的了心中的那口气。 敖宋感受到不远处江言身上萦绕着的滚滚煞气,这股恐怖的煞气之中有许多死去的妖族生灵的因果,饶是他见多识广,此刻也不免心惊。 敖宋需要给自己身上伤势的恢复争取时间,他忽然间出声道:“江言,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。” 听到这句话的江言胸口积蕴的那股气忽然间变得更加气愤难当,如果他坐下来和敖宋谈了,那不就代表着陆指挥使和小月白死了吗? 这个罪魁祸首为了他自己活下来,想要委曲求全,但当时陆指挥使和小月将死之际的求饶他会放过吗? 很显然并不会。 既然敖宋当时没有放过她们两个人,那自己为什么要放了他? 江言可谓是越想心就在滴血,他浑身上下浸透鲜血,染红衣袍,那把被鲜血侵染的长剑在猎猎长空之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。 “我谈你姥姥!” 江言的口腔中翻涌着浓郁的鲜血,他吐了一口血,他的眼神愈加的锐利,几乎是一瞬间,他周遭的气势轰然炸开,此时的江言燃烧着自己体内的气血,他又一次悍不畏死地朝着势颓的敖宋轰然斩去。 不远处的姜河看到这一幕,他深知如果再让江言这样悍不畏死的冲杀,敖宋已经近乎断了一只手臂,这样杀下去,敖宋必然会身受重伤,如此一来,这样对妖族整体大局不利。 但姜河心绪飘转之际,他就听到了江阳的那一道厉呵。 敖宋明显被江陆这种气势搞得有些心震,他此刻出手的动作有些停滞,很明显带点老年痴呆。 但江言可不管这些事情。 “霍!”剑气浩荡,纵横千里,血气染透这片天空。 敖宋的身旁鼓着骇人妖气,但在这种殊死一搏的天地剑势之下,即使是渡劫境修为的敖宋也不免有些一惊,他已经做好了若是不敌迅速躲避的想法。 很明显,敖宋接下来做出的选择也是避其锋芒。 姜河看到这一幕,他的手中骤然间凝聚出一把猩红之枪,他趁着江言外强中干之际,朝着他疯狂刺来,一个渡劫境大妖杀不死他,两个渡劫境大妖势必要碾死江言。